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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女痛哭自述:半夜,陌生男人闯进我的卧室,疯狂的凌辱了我...

2022-12-24| 来源:互联网| 查看: 317| 评论: 0

摘要: 半夜,我被开门的声音惊醒。紧接着,迟缓又沉重的脚步声从客厅传来,一步又一步,好像踩在了我的心上。什么......

半夜,我被开门的声音惊醒。

紧接着,迟缓又沉重的脚步声从客厅传来,一步又一步,好像踩在了我的心上。

什么人进来了?

我吓得惊慌失措,脑海里顿时浮现出许多例穷凶极恶的歹徒入室抢劫强奸杀人的新闻。

今晚蒋闻衍出差不在家,我一个人对上歹徒,就是个死局。

这时,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,听着像是翻找东西的动静,是小偷么?

我悬着的心放下了些,只要不伤及人身,他愿意拿什么就拿什么好了。

又过了一会,外面的声响不仅没停,隐隐还有做大的趋势。

这让我猛地想起来,客厅里根本没放着现金,甚至连值钱的东西都没有。

这房子是我和蒋闻衍的新房,刚装修完没多久。

我是搬过来了,但很多贵重的摆件还放在原来的公寓里没拿过来。

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,小偷在客厅偷不到东西,会不会来卧室里找?

像是印证了我的猜测一样,客厅里的声响突然停下了。

随后,脚步声起,他朝着卧室来了!

不行,不能让他进来。

就算是个小偷,也难保他进来后不会对我做些丧心病狂的事情。

我的目光转移到卧室的门锁上。

它前几天莫名地出现了故障,怎么都锁不上。

我一直催蒋闻衍找人来修,但他总是忘,所以就一直拖着没办。

现在却出了这档子事,我不免有些生气,可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。

听着声音,那人马上就要进来了。

我心思一动,轻手轻脚地下床,爬进了床下的狭窄缝隙里。

偷东西又不会看床底,我自以为安全了。

吱呀一声,门开了。

一双亮红色的皮鞋映入眼帘。

登时,我浑身冒出了冷汗,心跳也跟着狂飙。

我清楚地记得,前几日的早间新闻里报道过一个穿亮红色皮鞋的连环杀人犯。

此人专挑夜间动手,目标大多是住在偏远郊区的独居女性。

除了虐杀之外,他还会拿走屋内所有值钱的东西。

由于他的警惕性十分强,又从没让监控拍到他的脸,所以警方一直没抓到他。

只是在一个老旧的监控底下发现他穿过一双亮红色的皮鞋。

那双皮鞋的样式跟眼前这双一模一样。

只是这双更新一些,大概是刚买没多久,估计是上一双坏了没法穿。

这双亮红色的皮鞋在我的眼前走来走去。

我吓得心惊胆战,不敢有任何动作,生怕教他发现了我的存在。

他开始在卧室里乱翻,抽屉,鞋柜,衣橱一个个地打开。

我在心里向上天祈祷,希望他拿完东西赶紧走,不要过多停留。

就在这时,只听嘭的一声巨响,一把深红色的电锯扔在了地上。

我被吓得激灵一下,险些叫出来。

再仔细一看,那电锯上面还残留着红褐色的痕迹。

那痕迹到底是什么,根本连想都不用想。

我胃里止不住地翻涌,晚饭都快吐出来。

报警,赶紧报警,这种人不配活在世上。

我颤巍巍地打开手机,一字一句地给警察发送求救短信。

短信发送成功了,我安心了不少,目光重新移到前方。

这时我才发现,那双亮红色的皮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床前。

随后,一张鬼面笑脸出现在我的眼前,他咧嘴一笑,“找到你了!”

我吓得凄厉惨叫一声,直接昏了过去。

第二天早上,九点半,我醒了,整个人完好无损。

环顾卧室,所有的东西都在原位,没有丝毫被翻动的迹象。

我慌忙地跑出卧室,来到客厅。

所有的东西整整齐齐,和昨晚睡觉前没有任何不同。

“软软,你怎么了?看着脸色不大好啊!”

我还沉浸在昨晚的场景里,冷不丁听见人说话,吓得一哆嗦。

我转身一看,发现是蒋闻衍一手拿着锅铲,温柔地冲着我笑。

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
我见是他,心放下了不少,走到他跟前,仰头问他。

蒋闻衍捏了捏我的脸,“早上刚回来,看你没醒,过来给你做个早饭。”

我看见锅里正煎着培根和鸡蛋,是我最喜欢吃的。

“不是说还要过两天才能回来吗?”

“警局又派了几个人过去帮忙,事情很快就处理完了。”

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“你早上回来时,看没看见什么奇怪的人?”

蒋闻衍仔细思考了一番,摇了摇头,“奇怪的人?没有啊!你问这个干什么?”

我犹豫了一会儿,还是把昨晚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。

他哈哈大笑,“你最近是不是恐怖片看多了,怎么还梦见电锯惊魂了?”

我脸上闪过一丝恼怒,“你不信就算了,有必要嘲笑我吗?”

蒋闻衍赶忙把我揽在怀里,“我错了,我怎么能笑话我家这么可爱的软软呢!您大人有大量,饶了我吧!”

“做你的饭去。”我一把推开他,去沙发上坐了下来。

我脑子里不断回想着昨晚的事,总觉得不像是噩梦,而是真实经历。

可如果昨晚是真的,那问题就来了。

那个连环杀人犯为什么要放过我?

按照他的性子,不应该杀了我,再拿走房子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吗?

我百思不得其解。

忽的,我的脑海里闪过一个细思极恐的原因。

除非,昨晚那个人根本就不是连环杀人犯!

我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,眼神下意识转到了正在厨房忙前忙后的蒋闻衍。

会不会是他呢?

我和蒋闻衍是闪婚。

我们相识于一个月前,当时我父母出车祸发生意外身亡,他是处理那起意外的交警。

在处理车祸相关事宜的时候,他一直对我照顾有佳,帮了我不少忙。

我父母下葬后,他更是直接表明了心意,对我展开了猛烈的追求。

他长相英俊,身材挺拔,性格幽默风趣,在警队有不少小迷妹。

可我只是一个长相平平的普通女人,走在大街上都不会有男人多看我一眼。

面对他炽热强烈的爱意,我着实没有半分抵抗能力。

所以我不顾多方劝阻,执意和他结婚了。

还好,婚后这几个月他对我依旧很好。

家里的大事小情都是他动手,从没让我费过心。

可我怀疑他是有原因的,他家境很差,有个好赌总输的父亲。

他那个渣爹还经常想向他要钱还赌债,不给就在他单位门前大闹,让他颜面尽失。

他接近我会不会是别有用心?

他是不是想借用这种怪事逼疯我,再霸占我的所有财产给他父亲还债呢?

“饭做好了,快过来吃饭吧!”

蒋闻衍一边摆碗筷,一边招呼我。

饭菜的诱人香气勾得我的肚子咕咕地叫。

我只好放弃了思考,起身坐到了餐桌前。

“对了软软,我明天警队有聚会,你转我五百块钱,好吗?”

结婚后,蒋闻衍把他的工资卡主动上交,说是担心他父亲再来要。

我当时推辞不要,但他执意要给,我也没办法。

自那后,他花钱都要向我要,他自己兜里比脸还干净。

想到这儿,我心里突然生出些愧疚来。

他为了和赌鬼父亲断开联系都做到这份上了,我居然还要怀疑他。

“行,我现在就给你转。”

我拿起手机,点亮屏幕,发现信息图标上出现了一个小红点。

我顺手点开信息,是几条不重要的垃圾信息。

就在我划走退出时,我猛地想起昨晚我给警察发过求救信息。

我清楚地记得当时信息显示发送成功,警察是应当回复我的。

可我来回反复翻找,根本没发现昨晚我发送出的短信。

已删除的回收箱里也没有半点踪迹。

难道昨晚的事情真的只是一场噩梦?

“软软,你怎么了?”

蒋闻衍见我不太对劲,有些焦急地问。

“我常用的那张卡里没钱了,下午再给你转账。”

我连忙把手机关了,低头拿起筷子继续吃饭。

“钱不着急,你吃饭更重要,吃完好记得吃药。”

蒋闻衍伸手过来握住我的手,一脸关心的说。

听完他的话,我不禁皱起眉头,对自己刚才对他的怀疑感到十分的后悔。

是了,我怎么忘了自己一直在吃治疗精神疾病的药物。

这种药物药效很猛,主要的副作用就是容易使人产生幻觉。

我吃它是因为几个月前父母双亡给我带来巨大的情感冲击,让我整日整夜的睡不着觉。

万般无奈之下,我只好去寻求心理医生的帮助。

当时还是蒋闻衍陪我一起去的,医生还再三叮嘱他要时常监督我吃药。

看来那药的副作用真的很大,竟然让我受到这么大的影响。

“嗯,我待会儿记得吃。”我很轻松地笑了笑说。

早饭过后,我窝在床上玩手机。

手机顶端出现一条微信消息,我点开一看,是闺蜜发来的信息。

“不要相信蒋闻衍,他要杀了你!!!”

这条消息下面还有一段不到三分钟的视频,我直接点开。

视频是一段监控录像,看地点是在某个停车场。

我看见蒋闻衍穿着交警服走向一辆豪车。

他手段利落地撬开车锁,然后打开车门坐了进去。

摄像头离得远,画面不是很清楚,我看不到他在车里干什么。

但我能看见他俯身低到刹车的位置鼓捣了半天。

过了好一会儿,他终于从车里出来。

他还转了转头,看了看四周的情况,发现没人注意到后,悄然离开了。

我看完视频,如同一盆冷水兜头而下,浑身发寒。

因为蒋闻衍动过手脚的那辆豪车,正是我父母遇害那天开走的那辆。

我父母是商界知名人士,经常受邀出席各种宴会。

那天他们参加的是一场聚集了全国各地商界大佬的研讨会。

会议上人很多,数不清的车子堵在了场会门口。

为了避免交通瘫痪,当地特意派了交警队去疏散,蒋闻衍就在里面。

我很难相信蒋闻衍会害死我父母,但监控录像就摆在眼前。

他肯定在刹车处做了手脚。

“有些事情,我们必须当面说。”

“下午三点,老地方见。”

闺蜜又发来消息。

我抿了抿唇,回了她一个字‘好’。

下午两点半。

“我出门一趟,可能晚点儿回。”

我在玄关处披上外套,顺手拿走鞋柜上的钥匙。

“好,路上小心些。”

“回来前给我打个电话,我好做饭等你。”

蒋闻衍放下手中的抹布,抬头看着我说。

态度是一如既往的体贴温柔。

我内心不禁有些动摇。

这样的人真的会害了我的父母还想要杀了我吗?

路上没花费多长时间,我很快到了地方。

这间咖啡厅是我和闺蜜在大学期间常来的。

“软软,在这儿。”

秦妍妍坐在靠窗的位置对着我挥了挥手。

我径直走过去,在她对面坐下。

她上身一件紧身短款上衣,下身是一条高腰阔腿牛仔裤。

这样的穿搭将她姣好的身材很完美地展现了出来。

她的样貌也很好,化妆技术也是我们宿舍里最厉害的那个。

我还记得她最喜欢画那种楚楚可怜的妆容,很能使人怜惜。

因着这些,大学期间她的追求者很多,犹如过江之卿。

不过她没接受任何一个,因为她是有男朋友的。

她和她男朋友两个人感情还很好,每天都要打视频聊天,如胶似漆的。

我们当时还起哄要看她男朋友的照片,但她死活都不肯给我们看。

说是她男朋友长得太帅,怕我们见了把持不住,要跟她抢。

我们都笑骂她‘自作多情’。

“软软,我劝你现在赶快和蒋闻衍离婚,他肯定准备要杀了你拿钱。”

说着,她掏出一份文件递给我。

我翻开文件,发现这是一份关于我的天价意外保险单,还是影印版。

合同签署人是我,受益人是蒋闻衍。

我什么时候签的这个文件?

我怎么没有任何印象?

“这是我去警局调查时在他桌子上发现的。”秦妍妍很严肃地说。

我知道她大学毕业后就做了记者,经常前往各个地方做暗访调查,没想到这回还去了警局。

“其实是我上司让我写一篇有关于你父母的报道,我去警局是去找当时车祸的一些资料。”

秦妍妍的声音很明显低下来了,她在照顾我的情绪。

“监控录像也是你调查时发现的?”我面色平静地盯着她问。

“没错,那也是我查找的资料。”秦妍妍点了点头。

天价保单,监控录像,难道蒋闻衍真的对我不怀好意?

“软软,你现在很危险,还是赶紧离开他吧!”秦妍妍很焦急地说。

我皱紧眉头,犹豫了半天还是把凌晨发生的是告诉了她。

“那一定是他干的,他可能是想先逼疯你再下手。”

秦妍妍斩钉截铁地说。

“可那万一真是我吃药产生的幻觉怎么办?”我还是有些担忧。

气氛沉默了一会儿。

秦妍妍突然灵机一动说:“你可以跟小区物业要走廊里的录像啊!”

我恍然大悟,对啊!我怎么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东西。

“我这就联系小区物业。”

我打开手机,发现左上角工具框上出现一个红点,点进去后发现是指纹锁软件更新了开门记录。

最新一次的开门记录是在今早2:33点,正好是假杀人犯进门的时候。

我心中一惊,指纹锁上只有我和蒋闻衍两个人的指纹。

既然开门的不是我,那就一定是他。

他半夜就回来了,为什么骗我说早上刚到?

我的思绪变得很乱。

“软软你怎么了?脸色这么差。”秦妍妍在旁出声说。

我抿了抿唇,把指纹锁的事跟她说了。

“不用怀疑了,肯定是他别有用心。

“你今晚还是去我家住吧!我实在害怕他今晚对你做些什么。”

秦妍妍一把抓上了我的手,关切至极地说。

我摇了摇头,拒绝了她。

“算了,还是等到物业监控发过来再确认一下。”

“蒋闻衍对我很好,或许他只是有什么难言之隐。”

秦妍妍烦躁地拧眉,像是对我的想法感到荒谬。

“那你小心些,有危险立即打给我,我立刻去找你。”

我庆幸自己有她这么好的一个朋友,颇为感激地看了她一眼,然后起身离开了。

回到家,蒋闻衍已经做好晚饭等着我了。

像往常一样,我吃过饭后去了书房忙工作。

我父母虽然去世了,但他们留下的基金股票和公司还需要人打理。

忙了好一会儿,我想出去放松一下,往门口处一看。

关严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一个缝隙。

蒋闻衍灰白的脸趴在门缝上,面无表情地盯着我,不知道看了我多长时间。

“你要吓死我吗?”我的心吓得扑通扑通地直跳。

蒋闻衍无所谓笑了笑,推开门进来说:“我只是想看看你在干什么而已。”

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,“人吓人,吓死人的好吧!”

“给,今天的药你还没吃。”

蒋闻衍摊开掌心,里面躺着两片白色的药片。

我心思一动,医生给我开的药都放在蒋闻衍那里,每次都是他直接给我的。

我从没自己从药瓶里拿过药吃。

要是他心思不纯,很有可能在药里动手脚。

他递给我水,“快吃,我看着你吃。”

我不动声色地尝了一口,“这水都凉了,喝了会坏肚子的,你出去再给我换一杯。”

“有吗?每次都是这个温度啊!”蒋闻衍拿起水杯自己浅喝了一口。

“我说凉了就是凉了!”我不讲道理地埋怨。

蒋闻衍赔笑一声,立刻转身出去了。

我趁着这个功夫,赶紧把他给我的药片藏进书桌的抽屉里。

又在抽屉里找到一瓶和那个药片颜色形状都很像的钙片,从里面拿了两片放到了桌子上。

“软软,这回是温的了。”

蒋闻衍回来的速度很快。

我强压住心中不安,平静地嗯了一声。

随后在他的注视下把钙片顺着水咽进了肚子里。

“吃完了。”

像往常一样,我伸出舌头证明。

蒋闻衍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,“你先忙,我这就出去,不打扰你了。”

我疑虑重重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,你可千万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感情。

这时,我的手机叮咚一声。

我打开一看,是物业给我发的监控,并附有两条信息。

“不好意思,江小姐。”

“昨晚你们那一整栋楼的监控出了故障没有画面。”

“这是小区门口到你们那栋楼的监控,你自行查看吧!”

为了能让画面更加的清楚,我在电脑上打开了视频。

视频时从零点开始的,晦暗的街道,惨白的路灯,莫名的阴森恐怖。

我用了八倍速,监控画面在眼前快速闪过,直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上面。

我果断按了暂停,那是蒋闻衍的脸。

左上角时间显示2:00。

我所在的这栋楼离小区门口很近,不到五分钟就能到。

他两点就进了小区,2点半才进屋门。

这期间他干什么去了?

我还注意到他手里拖着一个我从没见过的行李箱,这里面装着什么?

红色皮鞋还是血迹斑斑的电锯?

“软软,你看监控干什么?”

我抬头一看,蒋闻衍看着我

蒋闻衍站在我前面,疾声厉色地说。

蒋闻衍疾声厉色在我头顶上方突然响起。

不好,我被发现了!

他会不会狗急跳墙,直接解决了我?

我浑身冒出了冷汗,身子也不住地颤抖。

“不查怎么知道你骗了我?”我愤怒地大吼一声。

趁着他失神的功夫,迅速把藏在桌面下的紧急报警器掏了出来。

这是我以前独居时用过的,搬家的时候正好带了过来。

“你凌晨回来的为什么骗我早上刚到?那个行李箱里装了什么?”

“你对我父母的车做了什么手脚?还有你为什么要给我买天价保单?”

我把大拇指虚靠在按钮上,朗声质问他。

“软软,这些事情我都可以解释,你千万别手滑报了警,会遭到刑事拘留的。”

蒋闻衍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很慌张,好像是真的担心我一样。

“那你就快点解释啊!别废话!”

我像疯了一样地大声质问他,泪水糊了满脸。

“我凌晨回来是因为昨晚跟警队其他人起冲突打了一架,打完了我在那也待不下去,就直接回来了,怕你担心就跟你撒了谎。”

说着,蒋闻衍把他的袖子撸起,双臂遍布青紫的痕迹。

我倒吸了一口凉气,没想到警局里还会发生这种事。

“因为什么?”我追问说。

蒋闻衍躲闪了一下眼神,“我工作太认真细致,拖累他们没法早下班,他们怀恨在心,寻了个由头要欺负我,我一时没忍住。”

“那个行李箱呢?”

蒋闻衍无奈苦笑一声,“那里面我给你预备的生日礼物,我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。”

我愣了一下,下周六的确是我的生日。

最近事情太多,我都忘记了。

“你看。”蒋闻衍出了书房门,把箱子拽到我面前打开。

里面是一个很大的玲娜贝儿,把箱子塞得满满当当的。没留下任何缝隙。

我之前说过一嘴想要,没想到他记得。

“接着说。”我的态度依旧冰冷。

“那个保单是我叔叔刚进了保险公司让我帮忙拉业绩的,小时候他对我很好,我实在是没办法拒绝他。”

“我担心你多想就没敢告诉你,那个保单我也签了,受益人是你。”

“你父亲跟我说他的车钥匙丢了,让我撬开车门把备用钥匙帮他拿出来。”

“这是当时的聊天记录。”

蒋闻衍把他的手机递给我,我接过翻了了翻,发现事情和他说的一样,分毫不差。

我泄了浑身的力气,报警器也掉到了地板上,整个人像遭受了重大打击一样,瘫软在椅子上。

“对不起,我错怪你了,以后不会了。”我轻声说。

蒋闻衍上前紧紧抱住我,“没事的软软,我即是你丈夫就一定会体谅你,你只是受到的精神冲击太大才变得疑神疑鬼,以后好好吃药,认真治疗,都会好的。”

我靠在他的胸膛上,感受着他结实有力的肌肉,听着他规律有序的心跳,感觉十分的安心。

或许这一切真的是我想多了。

第二天一早,我早早地出了门。

想了一晚上,我还是没能放心。

我准备去药检机构查验昨晚留下的那两片药的成分。

如果没问题,我才可以真的放下心。

到了药检机构后,我被工作人员告知相关结果要过两天才能出,让我回去耐心等待。

在回去的路上,我给秦妍妍发了消息解释事情原因,让她不必再为我担心。

“我不相信,那些说辞肯定是他编出来骗你的,软软你可千万不要上当。”

秦妍妍的消息立马发了回来。

“我已经找了私家侦探调查他,他的阴谋很快就会暴露的。”

听她这么一说,我本来就惴惴不安的心变得更加动荡了。

回到家,蒋闻衍上班还没回来。

我心烦意乱,什么都不想干,索性躺在床上玩起了手机。

一个新闻弹窗从顶端冒出来,我顺手一点。

标题是‘震惊!河边打捞起一具无名野尸!’

配图是一张没有打码的死者高清照片。

尸体很完整,只是有些浮肿,看样子没死多久,还没被鱼啃食。

我把图片再往上拉,看见了死者的脸,顿时心神一震。

这人是蒋闻衍的赌鬼父亲。

虽然我和他的父亲没见过几面,他的父亲脸还总是脏污不堪,只能看出大致轮廓。

但我对人脸的敏感度一直很优秀,所以一眼就确定了是他。

我忧心忡忡地想,蒋闻衍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会难过的。

我最好要委婉地告诉他,并且陪他一起去收尸。

“我不去,他根本就不配做我父亲,现在死了正好。”

蒋闻衍对他赌鬼父亲坚决无情的态度出乎我的意料。

“可...可他毕竟是你的父亲。”

我尝试着劝说他。

蒋闻衍的神情依旧很冷淡,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坚决地拒绝我的提议。

可能是看出了我的无措,蒋闻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,将我搂进了怀里。

“这不是我心硬,我父亲他简直不是人,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整日里去喝酒赌博,输了就动辄打骂我和我妈。”

“后来有一次追债的人找到了家里,那个混蛋竟然让我妈去给他挡刀,他逃之夭夭。”

“我妈被那些人失手杀死,拿的赔偿金又让他全部拿走,送进了赌场。”

“自那之后,我就立下誓言,此生和他不共戴天。”

听了他这一番话,我心疼地抱紧了他,为我刚才说的话感到后悔。

如果真如他所说,那他的父亲还真是枉为人,死了一点儿都不冤枉。

“软软,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,那边一直找不到人会把他火化的,不用我们操心。”

我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。

等到后半夜,我还是觉得不去收尸是不妥当的事情。

既然蒋闻衍不去,我就去偷偷地办了这件事。

我私下联系了那则新闻的供稿人,付了不少钱让他找人帮我把蒋闻衍的父亲安葬。

事情进行得很顺利,火葬,墓地,入土都井井有条,那位供稿人给我发了视频为证。

我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,但没过几天,那位供稿人又联系上了我。

他说蒋闻衍父亲的名下还有一处房产,居委会的人找上了他问该怎么处理。

可他不是直系亲属,没有处理权,所以他只好通知我去看看。

正好那天我没事,蒋闻衍又出差去了。

不知为什么,蒋闻衍总出差,警局最近的涉外业务很多吗?

按照供稿人给的地址,我开车导航到了地方。

这是一处狭窄的小巷子,人倒是不少,吵闹声不绝于耳,听得我有些烦躁。

我从居委会拿到了房子的钥匙,准备进去看看怎么处理。

走过七扭八歪的巷子,我终于到了单元门口,房子在一楼。

一打开门,恶臭的气味扑面而来,即使我戴着口罩都没能抵抗住。

我一边咳嗽一边往里走,这屋子里乱糟糟的,东西都撒的到处都是。

走到卧室,垃圾桶是倒着的,腐坏的垃圾从里面涌出,蚊虫在旁围绕着嗡嗡作响。

破旧的衣橱,干褐色的地板,愈加难闻的臭味让我作呕。

我是个爱干净的人,这样的地方实在待不下去。

一边往外走一边想,还是先找个保洁过来打扫干净了,挂到二手房网站上直接卖了。

走出单元门,我又去了居委会一趟,简单说了说对房子的安排。

他们自是没有什么异议,不过其中一个大妈叫住了我。

她神神秘秘地说让我找个道士做个法事,不然这房子不好卖。

还说她正好有亲戚是干这个的,可以帮我牵个线。

我自是好奇问她为什么。

她说蒋闻衍父亲死前就疯了,不止状若癫狂,嘴里还总嚷嚷着他死了,他死了。

可周围邻居都好好的,所以大家都怀疑他是冲撞了什么脏东西。

现在他又死了,更加证实了邻居们的猜测。

我问她当初人活着的时候,怎么没人提醒他。

大妈晦气地呸了两口唾沫说,蒋闻衍年轻时对婆娘小孩都不好,非打即骂。

他又是个赌鬼,平日催债的总找上门,谁家都别想过得安生。

邻居们早就巴不得他死了。

我了然地点了点头,这倒是和蒋闻衍说的一样,看来他没骗我。

我给了大妈一笔钱,让她找人把屋子打扫干净,再让她亲戚来做个法事。

事成之后通知我一声就行了。

得了一大笔钱,大妈笑得眼睛都眯到了一起,连声说好。

第二天傍晚,药检机构的化验单发了过来。

送检的药片不是心理医生给我开的那种,而是另一种能够加剧精神紊乱的药物。

我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,蒋闻衍他居然真的包藏祸心。

屋漏偏逢连夜雨,秦妍妍也给我发来了一个视频,说是她请私人侦探拍摄的。

视频里,蒋闻衍一手拎着垃圾袋扔进了桶里,等他走远,侦探去翻了他扔的垃圾,里面只有两件东西。

一个笑脸面具和一双亮红色皮鞋。

“软软,我跟蒋闻衍的警局同事问过了,他们根本就没和蒋闻衍产生任何冲突!”

“我还发现蒋闻衍桌子上的那本日历把今天用红笔圈了起来,他今晚肯定就要杀了你。”

“软软,我已经在路上了,你赶紧收拾东西下楼,先去我那里避避风头。”

铁证如山,容不得我有丝毫的犹豫。

我立刻收拾了重要证件塞进包里,随便掏了一件大衣就要往外走。

“软软,这么晚干嘛去?”蒋闻衍从厨房走出来问我。

他手里拿着一把钢制斩骨刀,刀刃上还带着血肉的残渣。

我吓了一跳,强忍着害怕说:“朋友有事找,过会儿我就回来。”

蒋闻衍咧开嘴笑了笑:“好,那你快去快回,咱们晚上炖骨头吃。”

我一时被恐惧缠绕,炖骨头?人骨头吗?

“好好,我马上就回。”我手脚慌乱地开门出去了。

转身关门时,我看见门缝里的蒋闻衍将嘴角咧得更大了。

我的心跳砰砰作响,慌不择路地下楼,看见了秦妍妍的车停在小区门口。

“软软,快,我们马上就走。”秦妍妍面色十分焦急。

我记好安全带,随后打开手机就要报警。

“你要干什么?”秦妍妍皱着眉说。

“报警啊!蒋闻衍他都要杀我了。”我惊呼一声。

秦妍妍表情郑重地摇了摇头,解释说:“不行,现在他没有对你做出任何实质性的伤害,就算报警,我们也拿他没办法,反而会遭到他的疯狂报复。”

听了她的话,我按键的手一顿。

“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赶快远离他,然后你联系律师和他离婚分割财产,这样你就算杀了你也没法夺取财产,自然就会放弃了。”

我抿了抿唇,不假思索地说:“好,我听你的。”

秦妍妍放松地笑了笑,拍了拍我的手说:“软软你放心,我肯定会保护好你的。”

我颇为感激地点了点头。

“给,看你嘴唇干燥,快喝口水吧!”秦妍妍递给我一瓶矿泉水。

我刚被吓得不清,现在是有些口干舌燥了。

“谢谢。”我拧开瓶盖小喝了一口。

“我家离这儿有些距离,但半个小时一定能到,别着急。”

我点了点头,心踏实了不少,打开手机低头刷起了小视频。

刷着刷着,一股困意袭来。

我抵抗不住,直接睡了过去。

等我再醒过来时,天已经完全黑了。

我看了一眼导航定位,这个地名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。

对了,我和蒋闻衍刚结婚时,他说要带我来这附近散散心。

听他说这里远离市中心,风景很好,不过我当时心情不好,就拒绝了他。

“软软,到地方了。”

顾不得想其他的,我紧跟在秦妍妍身后上了楼。

打开屋门,秦妍妍往墙壁上摸索到了开关。

可她反复按了好几下,灯都没有亮。

“怎么会?小区的电闸又跳了?”秦妍妍自言自语地说。

昏黑的夜晚更能激发人内心深处的恐惧,我紧皱着眉头,直觉不好。

猛地,窗户被打开了,冷风吹进,冻得我狠狠地打了一个寒颤。

更恐怖的是,有人从外面爬了进来。

这人手里拿着一把泛着冷光的斩骨刀,这不是蒋闻衍的那把吗?

我顿时慌了神,再看这人的身形,和蒋闻衍一模一样。

“他是蒋闻衍!”我大喊一声。

秦妍妍一听,拉着我的手就往楼上跑。

她拽着我跑进了一间卧室,还锁上了门。

蒋闻衍紧随其后,用斩骨刀一下又一下地砍着门锁处。

见势不好,秦妍妍又拉着我钻进了隔间的衣橱里。

我心惊胆战地听着外面一声又一声的巨响,害怕地缩紧了身子。

只听当啷一声,门锁打开了。

透过橱子的门缝,我依稀看见蒋闻衍提着那把斩骨刀走进了屋子里。

“软软,你出来,我们好好谈谈。”

蒋闻衍掀开床垫,一无所获。

“我承认我接近你是为了钱,但你要是乖乖的,我也可以放你一命。”

我看向秦妍妍,用眼神询问她。

秦妍妍坚定地摇了摇头。

我只好作罢,紧张地看着蒋闻衍在屋子里走来走去。

“软软,你怎么不听话了呢?”

蒋闻衍走到了我和秦妍妍藏身的衣橱前,我大气不敢出,生怕教他发现了。

可让我没想到的是,秦妍妍的手消无声息地探进我的后背处。

她不带一丝犹豫,狠狠地将我推了出去。

蒋闻衍好像事前就知道了一样,一记斩骨刀照着腹部劈上去,鲜血横流。

倒在地上的人顿时没了生机。

“妍妍,出来吧,她死了。”

蒋闻衍冰冷地说,他面无表情地擦拭着斩骨刀上的血。

我缓缓从衣橱里走出,直直地盯着他溅上了几滴鲜血的脸。

“叫得那么亲热,不知道还以为秦妍妍是你法定妻子呢。”

蒋闻衍见是我,眼神慌乱了许多。

他立马把地上的尸体翻过身,发现他杀死的正是秦妍妍。

“你这个毒妇,我要杀了你。”

蒋闻衍化悲愤为力量,拎起斩骨刀就要往我身上砍。

灯恰好在此刻亮了,蒋闻衍被强烈的光线刺激,忍不住闭了闭眼。

就在此刻,屋内冲进了数名警察将他按到在地,他们大喝一声:“双手背后,不许动。”

蒋闻衍抬头,满是恨意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我,像是要我把扒皮脱骨。

我对着他柔柔一笑,什么话都没说。

法院审判赵志伟的那一天,我去了现场。

当听到如愿以偿的宣判时,挤压在胸口的压抑情绪终于得以释放。

爸妈,我终于给你们报仇了。

当蒋闻衍第一次接近我时,我就发现了他不对劲。

他整过容,还是改头换面的那种。

尽管医生的手法高超,他的整商也很高明,一般人几乎看不出。

但我对人脸十分敏感,只一眼就发现了。

眼鼻综合,偏颔矫正、颔角削骨,但凡市面上有的整容项目他几乎做了一个遍。

本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,我对此不做过多评价,可他偏偏对我殷勤得要命。

这让我不得不心生怀疑,所以我花了大价钱去请私家侦探调查他。

不到半个月,私家侦探给我发来了调查结果,蒋闻衍没有整容。

这不可能,我的眼睛绝不会出错。

我绞尽脑汁,得出一个恐怖至极的想法:这个蒋闻衍不是真的。

那真的蒋闻衍去哪了?

这个假的接近我的目的又是什么?

我百思不得其解,又去找了私家侦探帮忙调查跟踪假蒋闻衍。

很快,侦探就调查出了蛛丝马迹。

假蒋闻衍除了每天工作以外,经常去郊区和一个女人待在一起。

两人相处姿态亲昵,能看得出是在一起很长时间的情侣。

我看了那个女人的照片,震惊极了。

她正是我的大学室友,秦妍妍。

我都不用细想,假蒋闻衍一定是她的神秘男友。

他们在我面前唱这么一出大戏,所图必定不小。

我又联想到父母的车祸意外,本以为是天灾。

现在一看,肯定跟他们脱不掉关系。

在私家侦探的深入调查,我又听到了一段假蒋闻衍和秦妍妍的录音对话。

对话里,他们披露了是如何制造了我父母的车祸意外,还打算怎么把我完美地杀害谋夺财产,最后出国一走了之。

我拒绝了侦探想把录音交给警察的建议。

因为就算上交了,没有谋害的证据,他们也不会受到法律的严惩。

我要亲自进入他们的圈套,再一步一步地将他们送入地狱赎罪。

按照他们的性子,真正的蒋闻衍一定早就被他们杀害,这是我取胜的关键。

我假意去处理蒋闻衍父亲的房子,实际上是想去那里寻找证据。

很幸运,我在房子里发现了尸体的腐臭气味。

他们还没来得及处理。

或许是以为事情很快就结束,不必操心。

我面上委托大妈打扫卫生,实际上让她联系侦探动手。

等到他们打算动手的那天,我已经得到了他们谋害的证据。

可那不够,我还要让他们尝尝失去至亲至爱的味道。

他们不敢在闹区动手,只能演戏把我骗到郊外,再把我困在衣橱里,防止逃脱。

可我事先知道他们计划,在秦妍妍动手之前,我就先动了手。

不知道赵志伟亲手杀死他最爱的人是什么滋味?

我冷笑一声,离开了法庭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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